老子绝对不能就这么死球!
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股蛮劲,或许是到了濒死的关头,不得不拼命一搏。
又或者是我心里那满满的不甘,哪怕实在没招了,也坚决不能放弃!
我又一把扬起手中的榔头,使足了劲狠狠砸过去。
但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说发生就发生。
堂哥那张被我砸得血肉模糊的脸,突然间!
竟变成了矮子兴翻着白眼、口吐白沫还傻笑的鬼样子。
紧接着,我又惊恐发现,自己正死死掐着矮子兴的脖子!
榔头呢?
我手里压根就没这个玩意。
矮子兴这会都快被我掐得没气了,他却还踮着脚尖,死命掐着周眉的脖子。
周眉,又掐着陈把头不撒手。
我草!
咱四个居然互相掐着,围成了个“口”字。
而且!
我们还跟着一块,不自觉地往前走,一圈接一圈转悠。
他们一个个都快断气了,却还从嗓子眼挤出那阴森森的童谣。
就好像在搞什么邪门的仪式。
难道先前我听到的歌声,就是他们唱的?
这感觉简直没法形容,只觉得记忆混乱得一塌糊涂!
短暂懵了会后,我赶紧松开矮子兴,忙不迭想去掰开陈把头掐着我的手。
真要被掐断气了,连一口气都上不来。
可就在我松开矮子兴的瞬间,像是某种平衡被打破了。
矮子兴立马也松开了周眉,不停地呛咳。
周眉紧接着也放开了陈把头,陈把头这才终于松开了我。
咱几个立马累得像孙子,相继瘫倒在地。
空气,空气!
虽说这鬼地方空气稀薄,我还是跟饿狼一样,大口大口拼命吸着。
脖子疼得要命,尤其是嗓子眼,感觉都快被陈把头给捏碎了。
“嗬,嗬……”
借着地上的手电光,我满心戒备看向了他们。
他们有的在咳嗽,有的喘得跟拉风箱一样。
好一会。
矮子兴扯着沙哑的嗓子嚷嚷:“嘿,小何爷,你干啥掐我呀!”
“你不也掐我啦!”坐在地上的周眉照着矮子兴就是一脚。
也不晓得是故意的还是无意,一脚正踢在矮子兴脸上。
疼得他又趴在地上,抱着大脑门弯得跟只大虾。
这时候陈把头总算是把气给喘匀了,扯着破锣嗓子喊道:
“别,别闹……咱们这肯定是被鬼遮眼了!”
听到这话,我心里又一紧。
本来就紧绷到极点的神经,这下子感觉都要断了。
脑袋好像炸了锅,嗡嗡直响。
也不知道是因为缺氧,还是心里头压着太多太多想不明白的事。
冷不丁的,我又打了个哆嗦。
我们到底什么时候着的道?
刚进来的时候?
还是推开棺材盖那会?
不过,幸亏刚才经历的那些都是假的。
我瞅见的堂哥却是矮子兴,真拿榔头砸下去,这手上不就又多了条人命?
有一点更是想不通,我们怎么又突然醒了?
尽管我是真想弄清楚这中间到底咋回事,可这会哪有这功夫啊。
在这鬼地方多待一秒,指不定又出啥吓人的玩意!
我还是防着他们,都分不清他们是人是鬼了。
真怕他们突然又发疯,上来掐我。
腿还是软得厉害,我撑着地,好歹站了起来。
“小何,麻溜的,这地不能久留了,咱得赶紧拿了东西跑!”
其实不用他讲,我也正这么想呢。
赶忙拿起手电,转身朝棺材那儿照去。
可这一照,我整个人又炸裂。
还真不能怪我胆子小,一惊一乍的。
因为!
我还以为之前那些都是幻觉,可堂哥还真直挺挺躺在棺材里。
他那张脸,烂得不成样子!
难道我真拿榔头砸他了?
成堆谜题堵在心里,把我脑袋都快撑炸了。
一时间,我都分不清眼下这是真的,还是又被鬼遮眼。
“小何,拿吧!”陈把头催着。
“别怕,有我们在呢。”周眉也急吼吼说。
“小何爷……”
他们一个劲催,真让我觉得伸头是死,缩头也是死。
我咬了咬牙,心一横,正要豁出去。
这时陈把头忍不住了,“哎呀”一声。
“死就死!”他居然越过我,伸手就去拿那个阿姐鼓。
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胆子,不过这倒是好事。
“走!”陈把头干脆得很,把阿姐鼓用油布一包,转身就跑
13:转着圈,一起唱着歌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